(时事）红牛商标案再起波澜：两“牛”相争，谁人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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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2016年的红牛系列商标纠纷案，最近再次摇摆不定。

7月9日晚，泰国天思医疗保健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天思”)披露，国家知识产权局近日驳回红牛能量饮料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彬”)对“红牛红牛”第11460102号立体商标的无效宣告请求，确认权利人天思集团享有红牛金罐包装的合法权益。

▲三种“红牛”同时卖，傻得无法分辨。

7月10日，华彬告诉记者，这只是一场关于红牛金罐立体商标的纠纷，并不是最终结果。红牛曾经起诉过知识产权法院，最终判决没有生效。

从2016年开始，华彬和天思就像红牛坦克上的两头牛，围绕着商标、股权、包装等一系列问题不断纠缠。据业内人士透露，双方的“互掐”对“红牛”这个品牌的发展产生了不利影响，是一个双方都吃亏的事情。

利益分配导致商业纠纷

红牛创始人徐书彪，中国人，出生在海南，在泰国长大。早在1993年，他就试图将红牛引入中国，但没有成功。直到1995年，徐书标与华彬集团创始人严斌相识，并在深圳成立红牛中国。徐书标中的泰国天思集团为中国红牛提供品牌授权、技术和专家支持；严斌的华彬集团负责生产和销售。

腾讯与华彬合作了20年，转折点出现在2012年徐书彪病逝、儿子徐接任之后。2014年12月，徐氏家族委托环球律师事务所对红牛中国进行调查，矛盾被公开。2016年，红牛中国授权第二个十年结束，严斌主张申请续展，徐世家坚持不授权红牛中国商标。之后双方围绕红牛商标进行了多次对抗。

业内普遍认为，双方的矛盾归根结底是利益分配问题。

20年来，我国红牛产品累计产量超过800万吨，累计销售额1453亿元，纳税总额210亿元，从业人员1.2万余人。而且功能饮料市场未来还会继续看涨。数据显示，2019年，中国能量饮料市场总销售额为427.75亿元。2014年至2019年，能量饮料场外消费复合增长率为15.02%，是增长最快的饮料子类之一。

这样的财富，让徐氏家族的子孙心动。据《财经》杂志报道，许表示，红牛中国在2015年之前的20年里从未召开过董事会。作为最大股东，徐氏家族至今没有收到一分钱的分红。

在严斌看来，这种行为是“摘桃子”。此前，在中国功能饮料创新发展大会上，严斌对媒体表示:“20年后，有人想摘桃子，红牛今天近500亿的成就，是我们努力的结果。”。

内斗还会继续

2016年8月，徐氏家族对湖北、广东、江苏三家工厂提起商标侵权诉讼。2018年10月，泰国天思向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强制清算程序，要求华彬停止一切与清算无关的经营活动，彻底断绝了双方关系。2019年5月，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作为泰国股东仍处于纠纷状态，不受理强制清算申请。因此，泰方向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2020年1月，华彬宣布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驳回泰国腾讯控股公司清算申请。

在泰国腾讯“进攻”的同时，华彬也发起了反击。但出乎意料的是，2019年11月，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的一份判决书显示，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驳回了华彬对泰国腾讯37.53亿元的诉讼请求，不支持华彬对红牛系列商标所有人的合法权益。华彬表示，该判决未能体现公平原则，“公司坚决拒绝承认”，并将向最高人民法院上诉。

由于商标纠纷陷入僵局，双方的斗争从法院延伸到了市场。

与华彬发生口角后，泰国腾讯通过新合伙人广州耀能饮料有限公司、普盛食品销售有限公司经营“红牛安耐吉饮料”，将泰国生产的“红牛维生素风味饮料”引进中国。今年5月，泰国腾讯宣布作为“全球红牛品牌和‘红牛’商标的创始人和所有者”，未来三年将在中国进行一系列投资，总投资10.6亿元，包括深化合作伙伴在中国的战略关系，在中国设立新的代表处，组建国内团队，扩大新的生产基地，在集团下推出更多新产品。

华彬不慢。2017年，华彬推出了自己的瓶装功能饮料“战马”，希望减少集团对红牛的依赖。2018年，华彬集团设定了“战马年销量15亿元”的目标，全力支持这款新产品。从市场反馈来看，备受期待的马的表现远不如预期。2019年，马能量维生素饮料销售额约为13.3亿元。此外，华彬还推出了伟达椰子汁、儿童饮料国碧爽和挪威高档瓶装水品牌voss。

谁来保护消费者权益？

纠纷的负面影响不言而喻，尤其是对于“红牛”这个品牌的发展。中国食品行业分析师朱指出，双方“掐对方”是一件两败俱伤的事情，尤其是对天思集团而言。“徐氏家族对中国市场并不熟悉。泰国天思虽然拥有红牛的商标权，但在国内缺乏自主经营管理能力。寻求新的合作伙伴进行重新布局代价高昂，不利于发展。”

2015年是红牛中国的重头戏。今年红牛销量达到历史最高水平:230.7亿元。商标纠纷爆发后，红牛销量开始持续下滑，2017年跌至160亿元。

利用行业老大的内耗，一些功能饮料“暴发户”抢着吃蛋糕。近年来，董鹏特种饮料、乐虎、奇立、机构能源等品牌纷纷崛起，领先的乳品企业伊利也在布局能源饮料市场。其中，增长最强劲的可以算是董鹏特饮。根据董鹏饮料今年4月份的招股书，其功能饮料2017年至2019年的收入分别为27.35亿元、28.85亿元和40.03亿元。

目前，华彬和天思之间的恶性竞争已经形成，这不仅有助于其他功能性饮料品牌的崛起，也影响了消费者的权益。《中国新闻周刊》走访了北京的几家超市和便利店，发现市场上有三种“红牛”饮料，分别是华彬的“红牛维生素功能饮料”、广州耀能饮料有限公司委托的“红牛安乃近饮料”、天思生产的“红牛维生素风味饮料”，其原产地为泰国。红牛维生素和安乃近有“警察战术单位”，是保健食品，红牛风味饮料是常见饮料。但三种“红牛”不仅名称和外包装相似，价格也差不多，很多消费者称之为“傻得无法区分”。

北京普华律师事务所主任刘守宝表示，“红牛”三种成分存在差异，尤其是“红牛维生素风味饮料”不是保健食品，与其他两种饮料混合后，消费者的知情权难以保障。“根据《消费者权益保护法》，消费者在购买服务和产品时有知情权。目前，这种经营行为混淆了产品的概念，消费者的知情权得不到保护，反过来又损害了消费者的自主选择。”

2019年5月，华彬起诉泰国腾讯及其控股红牛安耐吉。华彬称，泰国腾讯公司将红牛商标许可给广州市姚能源饮料有限公司，后者生产的红牛安耐基饮料“不仅使用了红牛商标，而且在产品成分和包装装潢上与红牛的红牛饮料有高度相似性”，严重侵犯了原告在中国生产销售红牛饮料的专有权，要求安耐基停止国内生产销售，赔偿人民币1000万元。目前此案尚未判决。

编辑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