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料:金马奖最佳动画长片《大世界》:动画也能刺痛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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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界》获得了第54届台湾金马奖最佳动画长片奖。 从画风到主题素材,是相当现实、尖锐的作品。 这不是像人类习性一样的“动画”,导演似乎想以这种形式,传达动画令人心碎。
《中国信息周刊》记者/李行
“我们的爱是少年维特的烦恼,我们的心是约翰克里斯多夫,有诗、朦胧的诗、歌和迪斯科……”电影一结束,大厅里就响起了怀旧风格的片尾曲《我的80年代》。 这是动画电影《大世界》全国上映前在中国媒体大学上映的景点。 黑框圆形近视和胡子密集,乍一看,年轻瘦弱的宫崎骏导演刘健对台下的观众说“欢迎来到大人的世界”。
一个月前,刘健站在台湾金马奖最佳动画长片的领奖台上。 评委的评论是“‘大世界’反映了现代生活和社会问题,错综复杂的关系和纵横交错的欲望表现出了极其尖锐的批判视野”。 另一部获得金马奖的口碑作品《大护法》的导演在看完电影后也对电影中的“超现实”印象深刻,认为电影反映了我们现在生活的“现实世界”。
《大世界》的故事设定在现在中国南方的一个小镇上,司机张先生为了给整形失败的未婚妻继续找钱做手术,从他的上司那里抢夺了一百万美元的现金。 但是,这笔现金引起了一系列灾难性的连锁反应。 这个强盗事件的消息传出去后,老板雇的杀手、民间的流氓等和张先生一起寻找这笔钱。 本来没有关系的他们,命运交错了。 阴差阳错,笑声不同的交战后,他们迎来了意想不到的结局。
这是刘健第一部院线电影,不是他的处女作。
前一年,他的第一部动画长篇《刺痛的我》被选为“动画界奥斯卡”法国昂西国际动画电影节。 更早以前,他曾为冯小刚导演的《大腕》、孟京辉导演的《像鸡毛一样飞》制作过电影动画。 但是,他作为越来越多的现代艺术家活跃在绘画、装置艺术、照片等行业,作品大多在美术馆上映。 后来,他认为这些艺术形式不能满足他的表现,后来刺穿了动画电影的创作,不再回头了。
制作动画长篇电影的这几年,他只有家里的电脑和手写板。 从剧本构思、人物设定,到一笔数万张图,到剪辑,他几乎在孤军奋斗。
“有时我认为虚构的现实反而是真实的。 就像现在的中国发生了很多超现实的事件一样,你认为不可能的事件几乎每天都在你身边发生。 ”。 刘健对《中国情报周刊》说。
没有失意者的妥协
和《大世界》的主人公张先生一样,同样的故事发生在刘健先生的作品《刺痛的我》中: 2008年金融危机,鞋厂倒闭,农村出来的大学生张先生成为失业青年,被超市保安小偷伤害。 在城市无所事事的朋友阿洪支招,他试图恐吓超市社长余总,但意外地陷入余总生意中钱权交易的杀人浪潮。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像大学生张先生这样住在城市边缘的人是刘健年轻时的生活状态。 1994年,大学生刘健从南京艺术学院中国画专业毕业一年后来到北京“北漂白”,驻扎在圆明园画家村。 他画画后自然以为是有人买的,“其实是不可能的”。
后来圆明园画家村被拆迁,刘健回南京,去动漫企业谋生。 工资当时是很高的工资,具体的工作是理想的绘画和“没有任何关系”。 他辞去了高薪的工作,光荣地成为了自由艺术家。 他和四个画画的朋友一起,在票上组建了只存在几个月的摇滚乐队,在南京各大学巡回演出过。 “我们把戏剧、小品溶解在公演中,没有排练,完全即兴。 ”。 刘健说。 最有代表性的演出是在上海顶级画廊举行的“中国孩子”。 在40分钟的演出中,音乐家们穿着白衬衫,系上红围巾,表现混搭剧、摇滚、下岗女工和暴发家的故事。
2001年,刘健与现代艺术家赵勤合作出版了照片文字本《勇往直前》,像恶行一样虚构了小人物刘百万和赵富贵。 过去,现在,未来的几章展示了两个小人物被“金钱梦想”笼罩的魔幻人生。
就像与其他时代不妥协的现代艺术家一样,刘健为了生存,一边描写《痛不欲生》365集的低幼动画《虫虫》,一边对金钱社会中人性的扭曲进行“舒服”的讽刺。 《刺痛我》是他那时写的短篇小说,刘健和他写的张先生一样是失意者。
2007年,刘健创立了自己的商务室“乐无边动画”。 商务室的第一个项目是根据同名小说改编的动画电影《刺痛的我》,只是把时代变成了当时的金融危机。 为了筹措70万日元的制作费,刘健卖了房子,向家人借钱。 经费全部是自己掏腰包,艺术界的朋友大多嘲笑刘健“自己投资”。
钱的问题处理后,他开始找团队合作,但不久,刘健发现团队画风与自己想要的风格相差甚远。 《刺痛的我》是写实的动画,不是动画人物,形状是写实的,对没有美术基础的动画工作人员来说,这是最难的风格。 而且因为“刺痛”是比较个人的风格。 所以我放弃了团队工作的想法,决定自己一个人完成。 ”。 他对《中国情报周刊》说。
没办法刘健买了平板电脑,经过半年的练习才学会了绘画软件。 在WeChat的力矩下“消失”的3年里,除了周末,和家人的孩子一起每天至少在电脑前“钉死”8个小时。
对于专业学习动画的学生来说,一个人画长电影也是难以想象的事件。 但是刘健集中在现在要处理的具体问题上。 从一条线开始,完成一张脸的绘制,完成一个角色的绘制,最终完成十个角色……
一边创作,一边还得想办法。 2008年,刘健在东京国际动漫节租了摊子,印刷了海报,展示了“刺痛的我”的3分钟花。 荷兰国际动画电影节主席看花,得宝后,被邀请成为荷兰动画电影节的评委,给他很大的自信。
之后,他承担了导演、编剧、原画、动画、剪辑、人物设定等所有重要过程,花了三年的时间彻底完成了作品。 这是原来计划时间的两倍,“即使这样,毕竟我不用支付自己的工资,团队做的话可能还不够200万美元”。 刘健对《中国情报周刊》说。
作品完成后,《刺痛我》进入了包括法国昂西电影节在内的许多动画电影节,在当时演出的视频网站土豆网上购买了版权,创造了100万点击以上,刘健也“意外”收回了价格。 “当时对电影领域一无所知,甚至没有申请《龙标》的意识”刘健笑着想起了当时的青涩。
法国的《电影手册》以“中国的新突破”为题对“刺痛的我”做出了这样的评价:竞赛单元的真正惊喜来自中国。 没有上海学派的大师范儿童,一点也不谈论和尚和猴子,来自完全不知道的刘健。 有着深藏不露却不妥协的态度,他的第一部史诗电影《刺痛的我》显示了中国动画电影充满活力的回归。
漫长的战斗
中国动画电影的活力始于年的《大圣归》旁空,创造了近10亿人的票房——依然是和尚和猴子的故事。 之后,《大鱼海棠》、《大护法》等作品层出不穷,使中国动画电影摆脱了单一的“低幼”标签。
刘健当然没有空。 《作为刺痛》后,为了意识到故事对电影的重要性,致力于故事的创作,陆续制作了新的电影剧本《大世界》,开始寻找商业伙伴。
年,刘健在寻找投资新电影时,遇到了在一家电影企业担任制片人的杨城。 杨城刚从北京电影学院毕业,非常喜欢电影的他此前担任文艺电影的制片人,注意到了《刺痛的我》在动画界的名声。
刘健在杨城上画了一个类似《刺痛我》的黑色幽默故事,给杨城看了一部简短的手绘动画片后,杨城决定马上为当时被称为“不错”的电影找融资。 刘健当时认为“这次很好,没必要卖掉房子筹集钱”。
回到南京的家,和上次创作时一样,刘健又开始了“钉”在电脑前盘旋的三年。 在这期间,杨城有时来南京看他。 在街角的居酒屋,杨城有时会带来企业想投资的好消息,但越来越多是投资者反感的坏消息。
融资的波折不影响刘健的前期创作。 因为真正花钱的地方是需要录音、音乐等合成的后期工作。 还是按照自己的“马拉松”计划,像上班一样每天早饭后,一个人来职工办公室打开电脑,打开平板电脑,开始工作。 状态好的时候画10小时,不好的时候也画8小时,累的时候出去“打篮球”。 他也不会长期搁置自己的工作。 因为他需要匀速。 他知道这是一场漫长的战斗。 他不能透支。
资金最终确定是在年,杨城创立了自己的电影企业,把天使轮融资的一部分钱投到了“好啊”。 接着呼吁录音指导,在当时柏林电影节募集前完成了样品。
电影摘录者来企业看电影时,许多幽默的故事设计使他们措手不及。 比如杀手瘦皮打算让小张痛打杀手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接下来实际上卖了电话,在紧要关头,瘦皮礼貌婉拒了。 黄眼睛和他的伙伴刚抢劫了一大笔钱,开车行驶时不经意的超速被扣了200元,举起监控摄像头触电受伤了,但镜头转了一下,车牌其实他们一直在CD里藏着。
送柏林电影节的选手,刘健和杨城找个酒馆喝了半个二锅头。 刘健说我们可以庆祝,这部电影已经完成了。
《精彩》创造了中国动画长篇电影首次进入三大国际电影节(戛纳、柏林、威尼斯)主要竞赛部门的记录,继宫崎骏《千与千寻》之后,新世纪第二部亚洲动画电影是柏林电影节的主要核心
之后,这部电影经历了法国的退役骚动,之后,一方重写了一份复印件,改名为“大世界”,最终获得了金马奖。 最终,我有了公开的机会。
"所有的线都是我的风格. "
即使是现在,刘健也必须自己手写每一幅画。 为了保持“一条线是我的风格”。
“动画语言必须和电影中应该表现的主题在一起,具体在各个方面,声优、音乐、剪辑、画面、镜头语言等一切都在一起,才能形成自己的风格。 很多人说我是黑色动画片,但对我来说黑色越来越是美学的表现,不代表画面的亮度有多暗。 ”。 刘健对《中国情报周刊》说。 很明显,他确实确认了自己热衷的风格。
例如,在绘画风格上,刘健电影中的人物大多长着丑陋的脸,有很大的鼻孔和很深的法令纹样,看起来有点凶恶粗俗。 另外,画面的背景是随处可见的“辨证、○○不动产”等日常生活中粗俗的广告。 从日漫的审美来看可能很丑,但这种独特的真实感,刘健认为是美的。
与好莱坞和日本的大制作动画相比,刘健的电影没有“动”,总是一个物体的近景,说话的时候只有嘴在动,画面的其他部分是静止的。 有时,只从人物手里冒出香烟的细烟也会提醒观众注意。 这不是静态的照片。
“不流畅,甚至有点flash动画的既视感”,这是观众的普遍反映。 可能局限于资金和人才等客观条件,刘健喜欢从风格上做自己的说明。 他想让自己的动画不仅仅停留在夸张、漫画式的表现方法上,而是用更“高级”的方法,在比较安静的气氛中“爆发”电影。
即使是没有任何人物空镜头,刘健也是通过场景的色调、颜色的浓度、场景项目来“参加故事”。 比如“大世界”杀手瘦皮房子上贴着“洛奇”和小狗两张海报,玩笑感很强,他的性格中不仅有残忍冷血的一面,也有为了赚钱送他女儿去海外上学的温情一面。
即使是听不到的音乐风格,拥有“摇滚之心”的刘健也有自己的审美。
和“刺痛我”多用左小祖咒的音乐有点像,但在“大世界”中,对音乐风格的诉求是“摇滚而不是民谣”,加入了电子音乐。 特别是那首《摇滚风味的》disco复古曲《我的80年代》,在剧本创作阶段,不知道怎么采用的时候,他购买了音乐的版权。
“导演给我看的第一个版本,除了配合的白色以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跟导演说你说的摇滚乐其实已经出现在画面和剪辑上了。 所以在我的声音设计中,越来越多的东西在节奏上。 例如,在这个转变时果断转变,不是淡出这种比较吵的方法,而是对不同声音有冲击力的迅速转换,通过用硬件的方法制作电影的听觉节奏,简单有效。 ”。 录音指导李丹枫说。
甚至对观众诟病的“僵直白”,都是刘健有意追求的“讲谈”风格。 用“刺痛感”做白的时候,刘健找专业声优团队录了一版,但“演技性质很强”的普通话声优和他的画风相去甚远。 没办法,他拿着最简单的录音设备找到了南京艺术家的朋友们,让他们对着纸白色读“像正常说话一样”。
“在我的电影中,所有的声优都不知道画面,不知道他在电影中扮演什么角色,只有他自己的台词,简单的文案。 我很在意成见。 如果给他看形象,他会说我会给这个形象配音。 我可能会表演。 ”。 刘健说话这个秘诀时很得意。
现在,电影上映了,在结尾字幕的统计中担任20多个角色的刘健只是说“导演的工作结束了”。 对于票房的期待,他不太想表达。
在经历了房间筹资、电影节进站和退役比赛、金马奖等困难和风景后,刘健开始准备下一部作品,依然受到城市边缘群体的关注。
(《中国信息周刊》年第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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