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报道)北京姑娘扎根广西偏远乡村11年,孵化乡村孩子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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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根于一个偏远的村庄,她试图找到一种方法来帮助解决农村教育的封闭问题——这是她的梦想。听起来是那么雄心勃勃,但这个在英国读完管理和金融两个硕士学位后回国的北京女孩,用11年的努力,让我们看到一个立志让社会变得更好的普通年轻人能积累多少能量。
“其实,我不想实现梦想,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的健康、青春、爱情……”姚橹在夏日的阳光下抬起脸,她的眼睛晶莹剔透。大概有一年,她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因为太忙没时间开营地,回不去了。“大家都玩得很开心,但是有个同学对我说,我羡慕你。在我们这么多人中,你是我知道的唯一一个在做我喜欢的事情的人。我说,我也觉得我挺让人羡慕的。”
▲百色田阳县芭比乡。
8月底,在北京举办了题为“非同寻常的普通人——推动社会变革的力量”的摄影展。展出的所有照片均来自曾担任两届“世界新闻摄影大赛”评委的摄影师王申敦。
五年来,他用镜头记录了一群长期在全国各地从事公益事业、探索解决社会问题之道的普通人,赞叹他们“不平凡”的生活方式,缅怀日本作家严志基的那句“一定要有生活,不能再被时间和金钱所逼,回归人性;一定要有能在做自己的同时为社会做贡献的人生。”
姚橹是记录的对象之一。这个北京女孩从25岁到36岁,和一群农村孩子在一起11年了。
植根于一个偏远的村庄,她试图找到一种方法来帮助解决农村教育的封闭问题——这是她的梦想。听起来是那么雄心勃勃,但她这11年的努力足以让我们看到一个立志让社会变得更好的普通年轻人能积累多少能量。
“农村教育的根本问题不是贫困,而是封闭”[S2/]
2009年初,25岁的北京女孩路遥完成了管理和金融两个硕士学位后,从英国回国。在她正式步入社会成为小白领之前,她决定先去农村教书。
她报名了团中央西部计划,因为回国晚,报名晚,所以今年只有两个地方教的学生不够,一个在广西,一个在甘肃。
北方人觉得甘肃的气候比较适应。她打电话给当地团委,问“你们对志愿者有什么要求?”
接电话的人很幽默:“正好三点,我可以吃土豆,我可以吃土豆,我爱土豆。我们这边没别的,就多土豆。”
她被逗乐了,改变主意去广西。
姚橹不喜欢土豆。她有点挑食,爱干净。她在别人眼里有些“娇气”。我父亲,14岁那年曾经下乡插队,总觉得女儿这一代人从小就在蜜罐里长大。她不知道人间疾苦,吃不下。她不服气。
在农村教书一直是姚橹的愿望。她很早就关注志愿服务,大学的时候每个周末都会去盲校做志愿者。但在她人生的前25年,除了乡村旅游,她从未接触过她父亲所说的“真正的乡村”。
▲2009年的姚橹。
姚橹打算当老师。广西百色田阳县芭比乡缺水、耕地少、交通拥堵。当时人均年收入不足1400元,她想教的学生90%都是留守儿童。
春节过后,为了给姚橹送行,两个小男孩在她面前打了个赌,一个赌她不到三天就要逃回老家,另一个赌七天。
但是姚橹只想在开学的第一天晚上跑回北京。那天晚上,我看到枕头上有一只拳头大小的红毛蜘蛛。她尖叫着穿过宿舍,吸引了一群孩子观看。
后来,她发现学校里还有许多其他的小动物。她养了一只猫治老鼠,养了一只鸡治蜈蚣。
总是在英语课上自习的孩子,或者上课被别的老师代替的孩子,有一个北京的英语老师。
第一节课,路遥给学生们看了他家乡北京的照片。有小朋友大声问:“老师,这地方怎么平了?”
“我震惊地住在大山深处。他们甚至无法想象世界上有些地方是平的。”她想着教了半年能留下什么。“我希望让他们对未来有更多的想象。”
十年后,当我提到姚橹的第一堂课时,那一年的几个孩子——阿古,“秘书”和苏童——清楚地记得她教的第一个词是“梦”。她说:“我不记得我是谁,也不记得我以后教了什么知识,但是请记住这个词。”
“她让我们猜猜是什么意思,我们想了半天也想不通。最后,她告诉我们,这意味着梦想。第一次有人跟我说这个东西很重要。”苏童说。
在巴别塔乡的每一天,路遥都有新的发现和感悟,尤其是她开始家访,走访乡内13个村庄的时候。她觉得“每天,都有东西涌入你的内心”
去宝宝家。门口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和一个孩子。父母都在外工作,十岁的男孩在长辈的帮助下独自生活。“谁在家砍柴?谁做饭?谁扫地?”“我自己。”
在“书记家”,我问这个12岁的孩子,他的梦想是什么我不知道他的梦想是什么。长大了可以养猪种玉米。"
▲2009年姚橹推出“巴别塔梦想家”时,第一批8名受助学生是后排最右边的“秘书”。
严焰发烧了,用手摸着额头测体温。小女孩突然哭了,爸爸在外面工作,妈妈离开了家。这样的触摸是陌生而温暖的...
这种复杂的情绪在姚橹的心里积累起来,终于在一个清晨爆发了。那天深夜,她从宿舍出来,看见一群孩子捧着饭碗,蹲在树下埋头吃早饭。他们有的光着脚,有的穿着破旧的鞋子,身上很脏。它们的背后是美丽的青山、白云和蓝天。
“我脑子里闪过一张小时候经常在北京看到的建筑工人蹲在工地门口的照片。”一想到这可能是这些孩子的未来,她就大哭起来。
这不公平。她想,为什么?孩子生来就有陪伴和被爱的权利,未来应该有无限的可能。他们没做错什么,城市化进程中家庭付出了代价。村里,老人没有孩子,孩子没有父母,却得不到应得的。因为生长在贫困的农村,他们缺乏爱、信息、教育资源和发展机会,对未来的可能性一无所知。
“以前我以为农村教育的根本问题是贫困,就是孩子上不起学,买不起书。但当时我发现,比贫穷更糟糕的是封闭。”
▲11年前,姚橹在教学学校的宿舍工作,没见过电脑的同学好奇地围过来。她用笔记本电脑的前置摄像头拍了这张照片。
在一个封闭的世界里,孩子们没有足够的想象力来谈论他们的梦想。他们亲眼看到的人生轨迹,要么像爷爷奶奶一样种地,要么像父母一样打工。第三种方式是学校老师叫他们上大学,但是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大学,也不知道上了大学以后怎么办。
多年以后,路遥觉得,在那个莫名其妙的早晨,当她自己哭出来的时候,仿佛有人告诉她:让我们做点什么,打破这种隔离。如果这些孩子看不到未来的可能性,我们就让他们看到。
这成了她的梦想,也让她的生活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我解决不了千百万人的问题。我能解决多少?”
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有可能帮助贫困村的孩子打破孤立吗?
起初,姚橹没有特别的办法。
在教学结束前的一次家访中,她告诉当地的老师,她想启动一个学生援助项目,帮助Bab的孩子一对一地联系长期捐赠者。
老师的反应是:你能坚持多久?他见过很多来来往往的大学生当志愿者,见过一段时间被感动捐钱的热心人,见过很多持续一两年收效甚微的助学行动。
“有人问我。”路遥道:“我说不知道,但我愿意尽力,继续走下去。”
在当地老师的帮助下,她启动了“巴别塔梦想家”项目。2009年7月,在教学结束后,姚橹带着130多份关于婴儿儿童的文件回到北京,为他们寻找一对一的捐赠者。
她要求捐赠者与孩子保持联系,做孩子的情感伴侣,与世界接触,绝不半途而废,另外在孩子成年前的十年左右,每月提供150-250元助学金。
这种“伴随成长”的要求和她有限的“资源”,使得第一批捐赠的孩子只有八个,捐赠者都是姚橹的亲戚,包括她的父亲、嫂子、叔叔和婶婶。一年后,这个数字上升到31。
▲上图:小学的“宝宝”;下图:他在2018年梦想家暑期活动中担任工作人员。
回到北京后,姚橹在北京金融街的一家投资银行工作。在山里呆久了,城市变得陌生了。她觉得金融街的楼高得让人可以闪脖子。走路时,她几次撞到大楼的透明玻璃门。金融业是一个闪耀着金钱光辉的行业。每天看着电脑,看着财富的聚集和再分配,她总会想起Bab的孩子,一个地方比一个地方,像做了一个清醒的梦。
整个人都被撕裂了,姚瑶感觉到了疼痛。“这明明是我应该走的路,可我觉得不舒服。”
工作几个月后,她放弃了奋斗,辞职去了一个公益组织。她的工资至少是30%,但她能够学习如何做公益项目,以及如何更好地帮助农村儿童。
越来越觉得一对一的协助不足以解决封闭的问题。“信息源单一、虚拟,孩子只能听到,不能亲身体验。”2011年,姚橹开始举办参与式讲习班,组织夏令营和冬令营,并免费邀请学生参加。
此后,每年寒暑假,“巴别塔梦想家”的孩子们都会聚在一起“开营”。每个阵营的主题都不重复。是路遥等主办方和小朋友设计的,包括:与世界和解,走进社会,走进家,走进家乡,走进城市,认识自己...
2020年的夏令营,他们选择的主题是法律,“不做平庸之恶,修行智善”。孩子在游戏中作为侦探学习法律知识,了解真实案件,培养公民意识。
光做室内活动是不够的。“打破封闭,走出去。”自2013年以来,姚橹每年都带着从未离开家乡的孩子出国留学。孩子们第一次去南宁,参观了科技馆、动物园和广西大学。为了省钱,晚上六个人挤了一个标间,但是大家都开心极了。
在城市读书是不够的。她觉得要打破封闭,就要接触现实社会。从2014年开始,“巴别塔梦想家”的孩子每年都要参加社会实践。第一次实践活动是带他们去百色市的公园,分成四组,每组给500元启动资金和6个小时,比赛在市里赚钱。
有卖花卖艺的团体。有团体在公园门口以每只5元的价格购买气球,然后站在卖家旁边试图以每只6元的价格出售。
你有多大的勇气敢和陌生人说话,你摸过多少堵墙,哪怕是作为一个骗子,委屈地哭,最后还是输了钱...“但这不是真正的学习吗?”路遥说一个团赚了13块钱,团员们高兴得说这是他们人生的第一桶金。
在社会实践中,这些农村儿童为家乡社区服务,体验城市生活。他们经历了打工者的日子,去农贸市场整理樱花,去餐厅帮忙厨房;他们做农村研究,为家乡制作纪录片,采访村里老人的故事...
变化悄无声息地发生了,一些孩子发现:“我不再害怕新的挑战,因为这些已经在‘巴别塔梦想家’中尝试过了。”
路遥经过六年的探索,总结出了一套路径。她认为,“婴儿梦想家”通过创建一个社会学习实践社区来探索解决农村教育封闭问题的方法。
“我们对社会学习的定义是让学习者沉浸在复杂、多样和真实的社会情境中,并通过不断的经验和实践进行学习。”姚橹说。
在长期举办的大量参与式活动中,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模拟了一个农村孩子从边缘到融入社会的过程,通过促进孩子在集体中身份的改变来实现他们的学习和转变。
2012年,为了挣钱举办工作坊,拓展捐助资源,路遥离开了非营利组织,加入了上海的一家上市公司。
因为工作紧张,她经常没有时间去欧洲旅行时差,还要去巴别塔带孩子开营地。但是,翻翻她两年的微博,她会时不时看到几个欢快的词:“我看到我想要的越来越清晰”“累了的时候,看到巴别塔的照片就觉得自己是春风”“半夜梦见‘巴别塔梦想家’茁壮成长,居然笑醒了”。
2015年,路遥经过半年的奋斗,不听劝阻辞职回广西,投身于“巴别塔梦想家”项目。
▲2018年,路遥(第二排左起第三位)和成年的“开箱梦想家”在一起。
这一年,姚橹32岁。她说其实心里是害怕的,只是害怕过几年,就没有勇气了。"对梦想的渴望可以克服恐惧和孤独."
“有些东西,看不到就装没看到。如果我没有当过老师,我知道社会上有这样不公平的情况,但我也可以继续过自己的生活,但我确实看到了。我会装傻,大家都会装傻,然后呢?社会是一个社区,农村有数百万留守儿童最终会进入社会。每个人都想一个人,但没有人能真正的一个人。我解决不了几百万人的问题。我能解决多少?大家都这么想,社会不一样吗?”姚橹说。
“教育的对象不是孩子,而是环境”
姚橹从未要求“巴别塔梦想家”的孩子努力学习,测试要考多少学生,但从结果来看,他们总是带来惊喜。2015年,“梦想家”第一次有了适龄子女参加高考,五个人都考上了大学。他们被阿富汗中央民族大学录取,成为过去30年来第一批在芭比乡参加高考的考生。此后,中国政法大学、中国地质大学、首都师范大学……几乎每年都有“梦想家”考上北京。
2016年,11名“梦想家”参加高考,全部考上大学,其中只有两名考生考上了全国重点大学。
好消息年年有。
他们加入“巴别塔梦想家”的时候,孩子都是小学生,包括差点被学校开除的“差生”。为什么都能上大学?“因为要上学,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见过世面之后,内源性的动力被激发了。这些成就不全是‘梦想家’的功劳,我们只是提供了一种学校和家庭。一个有益的外部环境。”姚橹说。
她认为每个孩子都是一颗种子,只要有阳光,有水,有土,就能发芽。
这些孩子一定程度上打破了留守儿童的刻板印象。在大学里,他们中的许多人成为了学校协会的领导者、积极分子和班委。“他们成了各种各样的大臣,所以我们‘梦想家’理事会的微信群名就叫‘仙女与各种各样的大臣’。”姚橹说。
2016年,“贝比梦想家”注册为“广西梦想家农村贫困青年关爱中心”,成为省级公益组织,理事会通过公开选举产生。除姚橹外,所有成员都是至少18岁的“梦想家”,他们参与所有决策并共同管理这个机构。
“所以,当人们说农村孩子上大学后会自卑时,他们不会适应,也没有责任感...这是孩子的问题还是环境问题?教育的对象不是孩子,而是环境,教育者要在环境中努力。”
提到“大环境就是这样”成了一个方便的借口。路遥说:“我们忘记了对大环境的责任,忘记了每个人都是环境。”
近年来,早期加入“梦想家”的农村青年现在被大学录取——他们被称为“开箱即用的梦想家”。他们在学习和工作后回到家乡为更多的农村儿童服务,成为运行“巴别塔梦想家”项目的主力军。
这也成为了“巴别塔梦想家”最独特的地方,赋予了它生命力。
曾经,姚橹是一个孤独的梦想家,在他不熟悉的天洋,他用一条不确定的道路支持着这个组织。起初,她几乎奢侈地度过了许多年,陪伴着不到100名农村儿童。直到2017年,该组织90%的资金来自个人捐款,这让她很难从基金会筹集到资金。人们质疑她的模式规模不大,效率低下,难以复制。
但是现在,梦想家的孩子已经回答了这些问题。在过去的三年里,几十名“开箱即用的梦想家”动员了600多名大学生志愿者,为大约2万名农村学生服务。像路遥一样,他们发起、设计和组织讲习班,他们去乡镇学校做阅读活动,他们传授服务农村儿童的经验,并为同样渴望打破封闭的农村教师开办教师讲习班...芭比梦想家开始得到中国扶贫基金会和其他机构的支持。2020年,在百色市教育局的支持下,他们把夏令营从田阳县搬到了百色市。
回顾过去,姚橹看到那些不到腰的孩子长成了可以依靠的手臂,真是太棒了。她想,自己从0到1都是“巴别塔梦想家”,现在“开箱梦想家”从1到N都是N,那么N次方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敬佩自己11年的坚持,也欣赏“梦想家”的孩子在她人生无数黑暗时刻带给她的温暖。
当我同意回田阳做“梦想家”时,同伴突然说“我不去”;免费提供服务的时候,养了孩子近十年的父母偷偷说这些人最后肯定会骗钱,现在还不是时候;有人指着她单身,她就恶意揣测她的私生活;当有些人不相信世界上有人不为钱做事,拒绝看他们的第三方财务审计报告时,就断言自己的财务一定有问题;2018年她开始给全职员工发工资的时候,被问到非营利组织的人怎么发工资...今天支撑她的是孩子们的温暖。
姚橹永远不会忘记,2017年夏天,当一名合伙人离开,营地开始变得糟糕时,她发高烧,在一个疲惫的夜晚在办公室哭泣,被“秘书”抓住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当初的选择对不对。值得吗?”她问。
“即使梦者今天关门了?我的命运改变了。一个国家,保佑和照耀,我们的命运已经改变了,这还不够吗?”“书记”说。
“年龄小一点的孩子呢?”她又问。
一年后,2018年9月,“秘书”放弃了在南宁工作的机会,回到家乡,成为姚橹外“芭比梦想家”的第一名全职员工。
▲《巴别塔梦想家》中的“秘书”在2009-2020年,《梦想家》的孩子们都有这样的比较。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没有老板,我会在哪里?你在做什么?可能和村里很多朋友一样,早就出去打工了,甚至成了混混。所以我觉得老板的选择是正确的,不然怎么会有我们今天?”这个被“梦想家”伙伴戏称为“秘书”的24岁年轻人,让一些孩子忘记了他的大名苏广福,说他喜欢和孩子在一起,想承担更多的责任,像自己一样为更多的孩子服务。
“离开再回来”[/s2/]
今年8月,苏广福当选为继《婴儿梦想家》董事长路遥之后的第二任导演,提名并征求了所有导演的意见。
在朋友圈里,姚瑶写道:“在交出‘梦想家’之前,发起‘梦想家’是我做过的最牛逼的事。”
这种“投降”预演过一次。去年冬天,在其他“梦想家”的帮助下,“秘书”在姚橹第一次不在场的情况下,为整个寒假夏令营制定了总体计划。
2019年1月,姚橹被诊断为早期肿瘤,并入院接受手术。她拿着病理报告,问医生能不能等寒假再结束工作坊。“生活是你自己的。”医生说。
“你看,伤疤还在。”姚橹指着她脖子上的伤疤,爽朗地笑着讲述了这段经历。在癌症医院的十几天里,她每天晚上熄灯后躲在厕所里,通过视频远程跟踪营地的进展。营地顺利完工的那天,她和“秘书”在可视电话屏幕前哭了。
今年董事会换届后,这位很少在别人面前流泪的新董事长发表就职演说,再次向前任董事长哭诉。姚瑶说:“‘书记’,谢谢你,没有你,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书记”说:“你也是。”然后哭的更厉害了。
“今天,我们真的不容易。”路遥说,从那一刻起,她觉得11年前的梦想实现了,孩子破了封印,改变了命运,改变了命运的孩子回来了。
“离开是为了回来,为了那些跟在我们后面走不出去的人”。如今,这句话是“开箱即用的梦想家”的共同座右铭,被他们反复重申,并以各种方式付诸实践。
一位参加过今年法律夏令营的志愿者感叹道:“在这些青少年面前,很多成年人内心深处可能会被逼出一种‘小’
路遥认为,这句话的实质是,这些来自农村的年轻人不是只追求个人利益和阶级流动的“逃亡者”,而是愿意为家庭、为家乡、为社会承担责任的人。
▲2019年,路遥(中)在造梦者活动现场。
《巴别塔梦想家》就像一个魔盒。一群孩子进去,出来,换衣服。11年来,这个社区的哪些举措最为有效?如何让一些意外不可避免?
“开箱即用的梦想家”们正在研究这个课题,试图从他们11年的经验中提炼出经验,创造出一个可以推广的理论模型,并与全社会分享。
他们计划在2021年通过展览和其他形式向公众展示研究成果,包括他们写的十年发展故事和十年变化纪录片...他们希望为社会提供一个解决农村教育封闭问题的方案,并引起更多人对农村贫困青少年的关注。
有孩子和姚瑶表达了想成为“巴别塔梦想家”全职员工的想法。“我希望‘梦想家’能成为一个很好的工作机会,保证薪水,提供成长机会,不要让大家觉得回来是一种牺牲。这就是我要做的。”姚橹说。
回想起20岁的自己,她开玩笑说自己当初的梦想就是不劳而获。她每天吃喝玩乐,到处旅游,过着悠闲的生活,但她的生活却是如此不可思议。
“其实,我不想实现梦想,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的健康、青春、爱情……”姚橹在夏日的阳光下抬起脸,她的眼睛晶莹剔透。大概有一年,她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因为太忙没时间开营地,回不去了。“大家都玩得很开心,但是有个同学对我说,我羡慕你。在我们这么多人中,你是我知道的唯一一个在做我喜欢的事情的人。我说,我也觉得我挺让人羡慕的。”
她告诉她的父母,你应该为我感到骄傲。因为她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所以父亲到现在都在生她的气,母亲也很爱她。“这11年值得。”姚橹说。
2009年她去芭比乡教书的时候,听到一个故事,说以前来过这里的志愿者觉得这里太穷太苦,在学校门口的小黑板上写了一句“我等不及要走了”。第二年的志愿者觉得这里风景很美,人也很单纯,就在黑板上加了“开”字,改成了“我等不及要走了”。
轮到瑶瑶的时候,她没有离开,而是创办了“巴别塔梦想家”。“梦想家意味着两件事:第一,每个孩子都是梦想家,第二,它是孕育梦想的家园。”
标题:(教育报道)北京姑娘扎根广西偏远乡村11年,孵化乡村孩子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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